2008/12/12

告別親友


凌晨五點

該是呼呼大睡的時候

剛從高雄回來的我 卻難以入睡...



12/11早上0600起床

馬上趕到台北車站坐客運回高雄老家

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獨自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頭

所謂的熟悉...也只停留在7歲離開這裡的那年



走著

到了那間每次回來阿嬤總會帶我去拜拜的媽祖廟

本想走去捷運坐回家的

但好像有點遠...

打給阿嬤吧

過了不久 阿嬤騎車來了

老樣子還是要拜拜

也許這已經成為回來時的固定行程了

每一次 阿嬤口中祈求保佑的詞句都沒有改變

也代表著這些人 這些小事

是她唯一也是最大的牽掛




回到家裡

移民厄瓜多的大姑丈剛好回台灣辦點事

就順道過來拜訪

一見面就是¿como está? ¿como le va? ¿como pasar?

聽的懂第一句...後面都是大爆炸阿!!

不過意思好像都差不多啦



跟大姑丈其實交集並不多

也許是大姑姑比較早有自己的家庭的關係

加上他們移民也有一段時間了

只有在每年的過年才有機會通上電話

生疏是必然的

但這次和姑丈再見面 卻不感到明顯的疏離

也許是語言和即將前往的國家有些共同點 讓彼此拉近了距離




晚上和小姑姑一家去岡山吃羊肉

當然 一樣是沒變的美味

回到家 大家泡茶聊天

很平淡

但卻是我離開高雄之後

除過年外難得可以和這麼多親戚聚在一起

加上長年在外國生活的親戚也在場

讓我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看到已經在念高中的表弟

那個當年還是GY小嬰兒的傢伙 現在變成叛逆少年家

才把我拉回現實

聽小姑姑說到他的狀況 讓我想到念高中時的自己

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聊著聊著 時候也不早了

已經過了趕上高鐵末班車的時間了

但我卻不想走

只是還有好多東西要在出國前處理完

只好把東西收收 幫眼睛不好阿嬤把她的機車騎回老家

那台小粉紅YAMAHA青春樂

早已經絕版不知道幾年了的老車

曾經載著還小的我去上課 陪阿嬤去運動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卻仍舊出奇的硬朗 就像阿嬤的身體一樣

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到老家後 幫阿罵把機車停好

大姑丈和阿嬤開車載我去坐客運

路上 小姑姑打來告訴我外套口袋塞了紅包

要我出國後好好照顧自己

下車時大姑丈也塞錢給我

我不該拿的

但他堅決的態度讓我知道不能不收



買了車票 車還有15分鐘才來

跟阿嬤和大姑丈道別後坐在候車室

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我想 在南部人的心中

塞錢 是長輩對晚輩表達關心的方法

當他們覺得不能照顧你 不能為你作些什麼的時候

所可以給你最好 也是唯一能作的關懷



也許我們一年 或者更久才見一次面

但他們對晚輩照顧的心卻不會因會時空隔離而減少半點



反過來看

是不是那個從我小時候就奔波事業的老爸只會給我錢

也是在他分身乏術時 唯一表達關心的方式呢?

我想...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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